【张楚】爱的表象（2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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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微量双花，雷者请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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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观察任务终于结束的时候，楚云秀发现自己已经可以从张新杰细微的表情变化里捕捉他的情绪了。
比如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别人，说明他在观察，如果目光在一秒内移开，说明那个人要遭殃了。
比如一起吃饭，他那份上来的时候，如果他的嘴角忽然诡异地翘了一下，那就意味着他马上会要求她帮他加醋加辣椒加各种，来考研她观察任务的成果。
比如他偏头，目光斜向下45度，并且推眼镜的话，那就是害羞了。
就像现在这样。
“楚队，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了。”
张新杰说着低头推了推眼镜，然后抬起头看着站在他身边的楚云秀，他们刚结束了对英国队一位元法选手的分析，训练室里除了他们空无一人。
楚云秀愣愣地看他微微抬着头的样子，一瞬间在心里叫了声糟糕。
“哦……”
接着她飞速地在脑海里将他们交往以来的日子过了一遍，在这小半年的日子里，两个人确实没有任何的亲密接触，所以这个要求，其实一点也不过分……
她伸出手拢了一下头发，做好了心理准备，弯下腰，双手放在张新杰所在的椅子背上，把脸凑了过去……
然后在张新杰吓坏了的目光里停住了。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判断失误：“你指的并不是这个？”
张新杰带着瞪大的眼睛和可疑的红晕摇了摇头。
奶爸惊吓过度的表情get。
等等这不是重点，她刚才好像对张新杰椅咚了。
“咳，那你指的是什么？”
张新杰又低着头推了推眼睛：“我是想问，以后能不能喊你‘云秀’。”
楚云秀差点哭了，交往半年才开始叫名字，这节奏……所以她才是进展快的那个吗？
“当然，如果你想接吻的话，也没问题，这样的事情当然是以女方为准。”
楚云秀捂脸，声音从指缝里挤出来：“不用了，你以后叫我云秀好了。没其他事的话我回去睡觉了。”
“没事了，晚安。”
“咳，晚安。”
楚云秀冲回房间，把自己头朝下摔在了床上。
正在看剧嗑瓜子的荣耀女神苏沐橙被咚的一声吓了一个激灵：“秀秀你怎么了？”
楚云秀挣扎着把头抬起来一脸的生无可恋：“我刚才差点亲了张新杰。”
兴欣的好队长，粉丝的好女神，女将群的好管理，楚云秀的好闺蜜立即摘耳机关电脑冲过来：“发生什么了，详细说。”
楚云秀看她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顿觉遇人不淑。
25、
作为一个资深死宅，苏沐橙阅狗血剧无数，从穿越到后宫，从总裁到大佬，从女扮男装到麻雀变凤凰。
而楚云秀和张新杰的故事在她看来可以归到“契约情人”类，按照套路，最后是要日久生情乱吃飞醋最终成为官方认证的真爱的。
“奶爸还真有耐心啊。”听过楚云秀的复述，苏沐橙佩服得五体投地，“照这样下去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变成真爱？”
“都计划到退役结婚了还要个鬼真爱？”楚云秀不以为然。
没错，依照张新杰的计划，第一年互相了解，第二年见家长，第三年订婚，第四年视情况选择是否退役结婚，考虑到长期异地，这个时间表其实非常靠谱，实事求是感人肺腑。
“这样做名义上的夫妻就好了吗？”苏沐橙惊奇地问，“你能接受？”
“苏队长，让我来告诉你，”楚云秀模仿张新杰讲解战术时的语气，“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名义上的夫妻’这种关系，男女朋友也好，夫妻也好，本来就是名义上的关系。”
“那你觉得这样……幸福吗？”
这个问题倒是把楚云秀问住了。
最初答应张新杰的时候，她确实是有赌气成分的，七年的感情败给别人一个眼神，任谁也会觉得，爱情这个东西实在太不可靠。可是没有爱情的话，还能得到幸福吗？
“以前我也觉得，只要有了爱情，其它一切都不是问题，距离、事业、钱……”楚云秀感慨地说，“但是最后，我没有输给这些，偏偏输给了另一份爱情，简直没处说理去。”
苏沐橙撇了一下嘴，对这个讽刺表示了认同。
“如果你问我谁对我更好，肯定是张新杰，他只花了一个星期，对我的了解就超过了李竹马七年的水平，只因为他觉得有义务这么做。而李竹马——也许是智商问题——从来不觉得他应该这么做，可能恰恰是因为仗着互相有感情，就任性吧。所以……”
楚云秀发现自己有了结论。
“反正比和李竹马在一起要幸福。”
“那将来呢？如果遇见一个能让你爱的死去活来的，你还能守着一份没有感情的关系吗？”
“哪有什么死去活来，你以为我是李竹马啊。”
“那万一……有个和张新杰一样对你特别好，还死心塌地地喜欢你，你也喜欢的的呢？”
楚云秀一把抢走了苏沐橙手里的瓜子：“虽然我没资格说你，但是你真的狗血剧看太多了。那种人怎么可能有，你看联盟里，能打的要么话唠要么二，稍微聪明点的都心脏，好容易有个长得帅的，等他说句话比赢他一局还难。”
苏沐橙笑得在床上打滚：“你可比小戴狠多了。”
“哪里哪里，我只是资历比较老。”楚云秀很谦虚。
苏沐橙笑了一阵，接着又皱起眉头：“可是秀秀，你不是那种人啊。难道你真的不希望，能和真正喜欢的人过一辈子吗？”
“那自然是想的，可是……”
可是什么呢？
楚云秀面无表情地嗑着瓜子没有回答。
可是爱情会消逝，会枯萎，会被另一份爱情打败。能持续下去的，其实是爱的表象。
尽管这些事实全部成立，爱情在她心里，依然拥有心动一瞬，就能无憾一生的魔力。
26、
国家队的苦逼有一半是因为没有夏休。从苏黎世凯旋而归后，已经距离下一次联赛不远，必须抓紧时间归队调整状态。
“一想到这种三百六十五天连轴转惨无人道的苦逼日子要持续到退役，不能旅游不能回家不能谈恋爱，我都想就地开退役发布会了，队长你说是不是？”
“说不定下一赛季你状态下滑被踢出国家队呢。”
“靠靠靠叶不羞我跟你说话了吗怎么哪里都有你！也就是你个退役的一年只需要工作一个夏天，我们年轻人辛苦着呢！”
“没谈恋爱怪你自己话多，你看影响人张新杰了吗？”
黄少天闻言回过头朝队伍末端看去，楚云秀正拿着一张纸仔细研究着，张新杰也没有停下来等她，就在前面走着。
好歹他也是成功混进过荣耀女将群的人——虽然后来因为话多被踢了——算得上联盟第二云蓝颜，此刻蹦蹦跳跳地跑到楚云秀身边，窥了一眼纸上的内容，顿时感觉非常凌乱。
“每周五打电话半个小时，一人讲十五分钟，耐心倾听，允许提问，原则上必须如实回答如果觉得不适可以跳过但需要给出日后解答的具体时间这是什么鬼啊！秀秀秀秀秀秀你这是谈恋爱还是集训啊！”
“去去去没正形，”楚云秀把他推到一边，“恋爱就是这样谈的你不懂。”
“你少瞧不起人了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走吗！”
他们边说边走，很快到了机场大厅，无数闪光灯立刻刷啦刷啦地瞄准了他们，黄少天娴熟地跟记者打着招呼，然后扯扯楚云秀：“你看，恋爱应该那样谈。”
数排弓着腰拍照的记者中间，直挺挺站着的孙哲平格外显眼。
楚云秀有点发愣，然后就看到本来走在前面的张佳乐气鼓鼓地冲了回来。
“孙哲平个混蛋每次都那么惹眼！”
楚云秀和黄少天看在革命友谊的份上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
“乐乐，您请。”
张佳乐气得翻白眼的时候，张新杰从前面折返回来又补一刀：“前辈，机票买好了，我们要在两个小时之内转机，你不抓紧时间好好道别吗？”
霸图担子重，张新杰和张佳乐决定抓紧时间回Q市辅助韩文清，一天也不打算在B市耽搁，道别的时间也就剩下这一会儿。张佳乐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还是认命地找孙哲平去了。黄少天也知趣地找个了理由走掉，留张新杰和楚云秀两个单独道别。
楚云秀扬了扬手里的时间表：“电话联系？”
张新杰笑了笑：“电话联系。”
完全不像情侣告别的气氛，楚云秀无奈地想着，虽说已经不妄想浪漫什么的，看见张佳乐和孙哲平，果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羡慕。
她摆摆手，自己向出口走去，电竞总局准备的车还在机场外候着，不能耽误太久，可就在错身的时候，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云秀。”
她回过头看张新杰：“嗯？”
张新杰的表情有点意外，低下头推了推眼镜：“……我只是喊一下而已……没事。”
楚云秀顿时有了一种怪姐姐调戏纯情小男生的酸爽感，一不做二不休，拉住张新杰的衣襟扯到角落里，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从远处看到这一幕的黄少天立刻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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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的走向已经被沐姐姐剧透了
